我叫乔苒，餐饮界传奇“食神”的关门弟子。师父一个电话，
把我塞进一家顶级私厨当“关系户”。上班第一天，
我就被一个号称“人形米其林”的奇葩客户点名了。他让我用矿泉水给他炒一盘青菜，
说自来水脏了他的嘴。他让我把豆腐雕成一朵花，花上还要能站稳一只活蝴蝶。
他还说我做的菜狗都不吃，当着我的面，倒进了垃圾桶。我的实习生小助理快吓哭了。
整个后厨的同事，都等着看我滚蛋。而我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因为没人知道，
这家私厨的菜单，是我三年前写的。更没人知道，他用来炫耀的那张全球**黑卡，
是我师父公司发的。他想让我身败名裂，我只想看他什么时候破产。1.我，关系户，
上班第一天“乔苒姐，那个……3号桌的顾先生点名要你过去一趟。
”实习生小周的脸都白了，声音发着抖，手里的托盘差点没端稳。我把刚切好的姜丝码整齐，
头也没抬。“让他等着。”“可是……可是经理说，顾先生是我们的VVIP，得罪不起。
”我停下手里的刀，看着他。小周今年才二十岁，刚从烹饪学校毕业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。
他看我的眼神里，充满了同情和担忧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在我来这里的第一天，
整个后厨都知道了，我是个关系户。一个不知道走了谁的路子，
直接空降到“云鼎阁”后厨的年轻女人。在这里，颠勺三十年的老师傅都得从砧板干起。
而我，一来就是顾问。虽然是个屁事不管的闲职，
但足够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厨们对我嗤之L鼻。他们不跟我说话，
分材料的时候故意给我最差的。我无所谓。我来这里，只是还师父一个人情。
他说“云鼎阁”的老板是他故交，最近餐厅出了点问题，让我过来镇镇场子，挂个职，
三个月就走。我答应了。没想到上班第一天，就遇上了传说中的奇葩。顾泽远，顾先生。
一个靠着家里拆迁，一夜暴富的土大款。最喜欢标榜自己是美食家，舌头比米其林评委还刁。
实际上，连鱼香肉丝里没有鱼都不知道。“乔苒姐，你还是快去吧，
顾先生的脾气……不太好。”小周还在劝我。我擦干净手，解下围裙。“行，我去看看。
”我倒要看看，他能作什么妖。穿过光可鉴人的走廊，我到了3号包厢。门没关，
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嚣张的声音。“你们经理呢？把你们新来的那个叫什么……乔苒的，
给我叫过来！我今天倒要看看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‘云鼎阁’的后厨了？”我推开门，
走了进去。顾泽远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，手指上戴着个鸽子蛋大的钻戒，晃得人眼疼。
他面前的桌上，摆着一道“开水白菜”。这是“云鼎阁”的招牌菜之一，汤清味醇，
工艺极其复杂。他看到我，上下打量了一眼，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弧度。“你就是乔苒？
”“是我。”我站着，没动。“呵，长得倒是不错，可惜了，不是干这行的料。
”他用筷子指了指那碗汤。“这汤，是你做的？”我还没开口，
旁边的餐厅经理就连忙抢着说：“顾先生您误会了，乔苒**是新来的顾问，
不负责掌勺……”“我问她了吗？你插什么嘴！”顾泽远眼睛一瞪，经理立刻噤声了。
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，带着一种审视和戏谑。“我问你话呢，这汤，是不是你做的？
”我知道，他就是来找茬的。我要是说不是，他会说我不敢承认，是个缩头乌龟。
我要是说是，他会把这道菜贬得一文不值。我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“不是我做的。
”“但我能做得比这好。”顾泽远的眉毛挑了起来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“你？
就凭你？”“对，就凭我。”空气安静了几秒。顾泽远突然笑了，拍着桌子。“有意思，
有意思！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，让你这个关系户开开眼！”他往椅子上一靠，慢悠悠地开口。
“我要一道菜，最简单的。”“蛋炒饭。”2.一盘二十万的蛋炒饭“蛋炒饭？
”包厢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连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顾泽远，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有点掉价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补充道：“当然，不是普通的蛋炒饭。”他伸出一根手指，在我面前晃了晃。
“第一，米，必须是当天现碾的稻米，而且要用阿尔卑斯山的雪山矿泉水来蒸，
软硬度必须精确到秒。”“第二，蛋，必须是散养的走地鸡下的头生蛋，
蛋黄要呈现出完美的金***。”“第三，葱，只要葱心最嫩的那一截，
切出来的葱花大小要完全一致。”“最重要的一点，”他顿了顿，
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，“炒出来的饭，必须粒粒分开，还要沾着蛋。而且，
米饭上不能有一点焦痕。”他说完，得意地看着我。餐厅经理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。
这根本不是要求，这是刁难。纯粹的刁难。别说是我这个“关系户”，
就算是“云鼎阁”的行政总厨来了，也不敢说能百分之百做到。小周在门口急得直跺脚，
不停地给我使眼色，让我别答应。我看着顾泽远那张写满了“快来求我”的脸，
突然觉得有点好笑。“行。”我只说了一个字。顾泽远脸上的得意凝固了。“你说什么？
”“我说，行。这些要求，我都能做到。”我转身就往外走。“不过，”我走到门口，
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，“这盘蛋炒饭，价格可不便宜。”“哈！你能做得出来，钱不是问题！
”顾泽远大手一挥，一副不差钱的模样。“二十万。”我淡淡地开口。“多……多少？
”这次轮到顾泽远结巴了。“二十万一盘。先付钱，后做菜。”我看着他，
眼神没有一丝波动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他以为我在讹他，在找台阶下。
他觉得我根本做不出来，所以故意开个天价，好让他知难而退。他错了。我是认真的。
因为他要的那些材料，***就接近十万。更别提我亲自出手的手工费。二十万，
我还觉得便宜他了。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泽远身上。
他被我将了一军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答应，就是当冤大头。不答应，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。
过了足足半分钟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“做！我倒要看看，你今天能给我做出什么花来！
”他掏出一张黑卡，狠狠地拍在桌上。“刷！二十万！你要是做不出来，
今天就给我从这里爬出去！”我没理他，直接对经理说：“卡收好。让采购去准备材料，
半小时内送到后厨。”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回到后厨，消息已经传开了。
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。那些老师傅们聚在一起，窃窃私语，眼神里全是嘲讽。
“疯了吧？二十万的蛋炒饭？她以为她是食神啊？”“我看她就是想钱想疯了，
等下看她怎么收场。”“关系户就是关系户，一点规矩都不懂。”小周急得快哭了。
“乔苒姐，你太冲动了！那个顾泽远就是故意整你的，你怎么还答应了？
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放心，去看好炉火，别让人动手脚。”小周愣了一下，
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，重重地点了点头，跑开了。半小时后，所有材料都送到了。
顶级的稻米，空运来的矿泉水，带着露珠的嫩葱，还有一篮子包装精美的鸡蛋。
我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开始处理食材。淘米，浸泡，上锅蒸。打蛋，分离蛋黄蛋清，只取蛋黄。
切葱，每一粒葱花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。整个后厨安静得只剩下我处理食材的声音。
那些原本看笑话的大厨们，渐渐地收起了嘲讽的表情。他们的眼神，从轻蔑，变成了惊讶，
最后，变成了凝重。因为我的每一个动作，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。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，
行云流水。饭蒸好了。我打开锅盖，一股清新的米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厨。那米饭，
粒粒晶莹，颗颗饱满，泛着诱人的光泽。起锅，烧油。我没有用常见的铁锅，
而是选了一口厚底的铜锅。油温升起，我先下了葱白，爆出香味，然后捞出。接着，
是打散的蛋黄液。蛋液在热油中迅速凝固，变成了金***的蛋絮。最关键的一步来了。
我将蒸好的米饭倒入了锅中。左手持锅，右手拿勺。颠，翻，抖，压。
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和节奏感。白色的米饭在锅中跳跃，与金***的蛋絮迅速融合。
很快，每一粒米饭都被均匀地裹上了一层金黄。没有一粒米饭粘在锅底，
也没有一粒米饭结成团。最后，撒上翠绿的葱花。关火，出锅。一盘金包银，
粒粒分明的蛋炒饭，完成了。我把它装在一个朴素的白瓷盘里，递给小周。“送过去吧。
”小周端着盘子，手都在抖。他的眼睛里，充满了震撼和崇拜。他转身，一步一步，
小心翼翼地，像是端着一件稀世珍宝。3.这菜，狗都不吃小周把蛋炒饭送过去之后，
足足十分钟，前厅都没有任何动静。后厨里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大家都在等。
等顾泽远的反应。终于，包厢的门开了。餐厅经理一路小跑过来，脸上表情复杂，既有兴奋，
又有惊恐。“乔……乔顾问……”他喘着气，“顾先生，他……他把一整盘饭都吃完了！
”后厨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“吃完了？怎么可能？”“他不是来找茬的吗？
”经理咽了口唾沫，继续说：“顾先生说，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。
但是……”他看了我一眼，欲言又止。“但是什么？”我问。“但是他说，
这绝对不是你做的！他说你肯定是从外面请了高手，或者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！
”我笑了。我就知道会是这样。对于顾泽远这种人来说，承认别人比他强，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尤其是承认一个被他看不起的“关系户”比他强。“他还有什么要求？”我问。“有！
”经理点头如捣蒜，“他说，他要再点一道菜。如果你还能做出来，他就承认你的实力。
如果做不出来……”“做不出来怎么样？”“做不出来，
他就要我们餐厅赔他一百万精神损失费，还要你在全城的美食杂志上登报道歉！
”真是好大的口气。“他要点什么菜？”经理深吸一口气，
说出了一个让整个后厨都陷入死寂的名字。“佛跳墙。”如果说蛋炒饭是刁难，那佛跳墙，
就是宣战。这是一道功夫菜里的功夫菜，工序繁复，用料讲究，光是泡发食材，
就需要好几天。临时要做，根本不可能。他就是在逼我认输。“乔苒姐，不能答应！
这根本是强人所难！”小周急了。周围的大厨们也都摇着头。“这小子太狠了。
”“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。”我看着他们，淡淡地开口。“告诉他，没问题。”“但是，
这道佛跳墙，我要价，两百万。”这一次，没人说我疯了。
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。他们想不通，我的底气，到底从何而来。
经理把我的话传了回去。据说顾泽远在包厢里拍着桌子大笑，说我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。
他毫不犹豫地又刷了两百万。在他看来，这两百万，不过是暂时存在我这里。等我做不出来，
他连本带利，都要拿回去。我回到了我的专属操作台。小周跟在我身后，满脸愁容。
“乔苒姐，食材怎么办？海参、鲍鱼、鱼翅这些，
都要提前好几天泡发的……”“谁说我要用那些了？”我反问他。小周愣住了。
“不用那些……那还叫佛跳墙吗？”“规矩，是人定的。”我打开储物柜，
从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。土豆，香菇，冬笋，还有几块豆腐。全场哗然。
“她要用这些东西做佛跳ゃん？”“这是在侮辱这道菜，还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？
”“完了完了，这次‘云鼎阁’的招牌要被她砸了。”我没理会那些议论。我把土豆洗净，
去皮，用一种极其特殊的刀法，把它切成了薄如蝉翼的片。然后将这些土豆片，
用高汤反复熬煮，去除淀粉，只留其形。最后，这些土豆片变得晶莹剔透，形似鱼翅。
香菇和冬笋，经过我的巧手雕琢，变成了鲍鱼和海参的模样。最绝的是豆腐。
我用滚油把它炸到金黄，再用秘制的酱料煨制，让它的口感和味道，无限接近于顶级的火腿。
我用这些最朴素的食材，做了一道“素佛跳墙”。我没有用任何名贵的山珍海味。
但我用的高汤，是用了三十六种材料，熬了七十二小时的。那是师父传给我的独门秘方。
也是“云鼎阁”真正的镇店之宝。当那盅“佛跳墙”的盖子被揭开时，
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霸道香气，瞬间冲出了后厨，飘向了前厅。那香味，层层叠叠，
醇厚悠长。仿佛有生命一般，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子里。前厅的客人们都骚动起来。
“什么味道？这么香！”“天哪，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！”正在包厢里等着看好戏的顾泽远，
也闻到了。他的脸色，瞬间变了。小周端着那盅素佛跳墙，再次走向了3号包厢。这一次，
他的腰杆挺得笔直。我知道，顾泽远输了。从闻到香味的那一刻，他就输了。可我没想到，
他会输得那么难看。当小周推着餐车回到后厨时，餐车上多了一个垃圾桶。垃圾桶里，
是我那盅价值两百万的素佛跳墙。被人完完整整地倒了进去。小周的眼睛红了。
“乔苒姐……那个**！他一口没尝，就说这菜是垃圾，说你用素菜冒充，是商业欺诈！
”“他说……他说这菜，狗都不吃！”“他还说，要找媒体，要报警，
要把我们餐厅告到倒闭！”后厨里，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被顾泽远的**和嚣张给震惊了。
我看着垃圾桶里那盅被毁掉的菜，面无表情。我没有生气，一点都没有。我只是觉得，
有些人，真的不配吃我做的菜。我脱下厨师服，叠好。“小周，跟我走。”“去哪儿啊，
乔苒姐？”“去见一个老朋友。”我带着小周，走出了后厨。这一次，
没有人敢用嘲讽的眼神看我。他们的眼神里，只剩下敬畏和不解。4.我师父，
脾气不好我带着小周，直接去了“云鼎阁”的董事长办公室。老板姓张，
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，也是我师父的故交。张董看到我，连忙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。
“乔丫头，你怎么来了？后厨的事我听说了，你别往心里去，那个顾泽远就是个混球，
我马上就派人把他……”“张叔，不用了。”我打断了他。“这件事，我自己处理。
”我拿起他桌上的电话，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电话响了三声，被接通了。
听筒里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。“喂？”“师父，是我。”“哦，苒苒啊，怎么了？
在那边待得不习惯？”“挺好的。”我说，“就是遇到点小麻烦。”我把顾泽远的事情，
用最简单的语言，复述了一遍。电话那头，沉默了。足足沉默了半分钟。
我甚至能听到师父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。我知道，他老人家，是真的生气了。我师父，
贺天章。华夏餐饮界的泰山北斗，真正的食神。他这辈子，最看重的，就是对食物的尊重。
顾泽远的行为，无疑是把他老人家的脸，按在地上摩擦。“我知道了。
”师父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，但我知道，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“你在那儿等着，我马上到。
”电话挂了。张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。“乔丫头，你把贺老都惊动了？
这……这事闹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？”“不大。”我说，“有些人，不把他打疼，
他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尊重。”我和小周在办公室里等了不到二十分钟。顾泽远带着一群人，
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。他身后跟着餐厅经理，还有几个像是他保镖的壮汉。“乔苒！
你个骗子，给我滚出来！”他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，指着我的鼻子就骂。“还敢躲在这里？
我告诉你，今天这事没完！要么赔钱，要么坐牢，你自己选！
”餐厅经理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，想拦又不敢拦。小周鼓起勇气，挡在我身前。
“你……你不能血口喷人！乔苒姐做的菜那么好吃，是你自己不懂欣赏！”“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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