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情小说《全员道德绑架我?法学生在线杀疯了》,是作者汤隐梦呓精心原创完成的,主要人物有苏月凌夏,小说故事内容梗概:我看不懂……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法条那么熟,又是组长,你肯定会……会帮我兜底的啊!”“兜底?”我重复着这个词,牙根开始发麻。“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!”她哭得更凶了,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,“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挂科吧?你就帮我改改嘛……你那么厉害,肯定一会儿就好了……”我闭上了眼睛。原来如此。她不是...
《全员道德绑架我?法学生在线杀疯了》 全员道德绑架我?法学生在线杀疯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“姐妹们,”苏月那把甜得发腻的嗓音响了起来,“我提议,
咱们宿舍建个五百块的公共基金,我来管,怎么样?”我抬起头,
视线从《民法总则》的第十八条(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)上移开。晚上十一点,
宿舍的空气闷得像一块湿透了的海绵,混杂着苏月刚擦的***味身体乳和泡面的廉价香精味。
另外两个室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看向她。苏月见吸引了注意,更高兴了,
她从桌上拿起一***打印出来的A4纸,上面还带着墨迹的余温。“还有这个,
我排的值日表!大家看,”她把纸递过来,“这样最公平了。”我的目光落在纸上。
A区:凌夏(我),负责周一到周五的全部垃圾倾倒(一天两次),以及周二,
周四的卫生间清洁。B区:林薇,负责阳台和洗衣池。C区:室友B,负责全宿舍扫地拖地。
D区:苏月,负责周末“监督检查”及公共基金管理。我几乎要被这厚颜**的安排气笑了。
“我反对。”三个字,很轻,却像冰块掉进了滚油里。苏月的笑容僵在脸上,
那股***甜味瞬间变得刺鼻起来。“凌夏,你……你什么意思啊?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好吗?
”“为了大家好?”我合上书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“第一,公共基金。每人五百,
总计两千。请问这笔钱的用途是什么?宿舍水电费按月结算,应用软件上账单清晰,
AA转账即可。你所谓的统一管理,既没有必要,也没有监管。数额过高,账目不透明,
我拒绝。”我的语速不快,但每个字都清晰地砸在苏月苍白的脸上。“第二,值日表。
”我点了点那张纸,“你把最脏,最累,最高频的倒垃圾和刷厕所分给了我们三个,
自己只负责周末监督检查。苏月,你管这叫公平?”“我……我管钱很累的呀!
我……”“管钱的劳动,对等不了每天两次的垃圾倾倒。”我打断她,
“你的方案不符合劳动对等原则,我提议——”我转向另外两个室友:“找保洁阿姨。
一个月一百二十块,包揽卫生间,地面和所有垃圾。我们四个人均摊,一人三十。
有标准服务,有专业人士,省时省力。同意的举手。”另外两人沉默了三秒,
立刻齐刷刷地举起了手。她们也不是傻子,只是懒得出头。“三比一,”我看向苏月,
“提案通过。你的基金和值日表,作废。”苏月的眼圈“唰”一下就红了,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,声音哽咽:“凌夏……你怎么能这样?
五百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!你平时买杯咖啡都不止三十……我只是想为大家分担,
你非要算得这么清楚吗?太伤感情了!”又来了。人情绑架。我最厌恶的东西。“苏月,
”我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第一,我的消费水平,和你的提案是否合理,
没有因果关系。第二,我们是室友,不是家人,明算账才能维持长久的关系。第三,
别用感情来粉饰你的算计。”说完,我拿起水杯,走出了宿舍。几天后。
保洁阿姨来得很准时,宿舍干净得能反光。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,
直到苏月在水房把我拦住。这里没有别人,只有老旧水管里传来,空洞的滴水声。
“凌夏……”她换上了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,攥着衣角,声音小得像蚊子。
“阿姨那个钱……我这个月手头有点紧,我妈还没给我打生活费……你条件那么好,
能不能……先帮我垫一下?”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,
眼睛里闪着水光:“就三十块钱……我们是好姐妹啊,对不对?”呵。“可以。”她一喜,
刚要说“谢谢”,我就掏出了手机。“等一下。”我打开手机备忘录,
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飞快敲击。水房里只剩下“哒,哒,哒”的打字声。苏月脸上的喜悦,
一点点变成了错愕,最后是震惊。我把屏幕转向她。“借条?”她失声尖叫,
声音在空旷的水房里显得格外刺耳。“对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,“电子借条。明确一下,
我只是帮你垫付,不是赠予。”我举着手机,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:“借款人:苏月。
出借人:凌夏。借款金额:人民币叁拾元整(¥30.00)。
借款事由:支付宿舍保洁费用。还款日期:下月一号,即十天后。
利息按同期***市场报价利率(LPR)计算,鉴于金额过低,免除。
”“你……”她气得浑身发抖,脸涨成了猪肝色,“凌夏!你…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
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借三十块钱!”“我只是在明确友情和债权的关系。
”我的声音比水管里滴下的冷水还要凉。“苏月,你亲口说我们是好姐妹。我这个人,
最讨厌欠朋友的钱,也最讨厌朋友欠我钱。我们白纸黑字写清楚,我立刻微信转你。
”我直视着她那双写满“屈辱”和“怨恨”的眼睛,一字一顿:“现在,是你确认这条信息,
我转账。还是,你去找别的好姐妹借?”第二章:拉偏架的调解“咚,咚,
咚——”敲门声又重又急,带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威压,震得门板都在嗡嗡作响。
我刚洗完澡,头发还滴着水。宿舍里另外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没人动。
我扯过毛巾擦着头发,走过去拉开了门。
一股楼道里混杂着外卖餐盒和劣质消毒水的味道涌了进来。门口站着三个男生。
为首的那个戴着黑框眼镜,白衬衫的领口扣得一丝不苟,胸口那个鲜红的“纪检部”徽章,
在惨白的灯光下刺眼得很。而苏月,就躲在他身后,红着一双兔子眼,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角,
那模样,活像我是什么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。我倚着门框,水珠顺着我的发梢滑落,
砸在锁骨上,有点凉。“你就是凌夏同学?”他一开口,
就是那种浸***了学生会许久的官僚腔调,油滑,且自以为是。他推了推眼镜,
视线从我脸上扫过,带着审视,随即又转向身后的苏月,瞬间充满了正义的怜惜。
“我来调解一下你们宿舍的矛盾。我是纪检部的张恒。”“调解?”我擦头发的手停住了。
“苏月同学家境困难,勤工俭学的,”他声音不大,却刻意拔高了,
确保楼道里路过的人都能听见,“你就为了区区三十块钱,非要闹到辅导员那里去吗?
一个宿舍的,抬头不见低头见,你非要用借条这么伤感情?”他顿了顿,
摆出了教育的姿态:“你作为室友,同理心呢?集体荣誉感呢?”呵。
“同理心”和“集体荣誉”。又是这两顶大帽子。“学长。”我开口,声音很平,
平得像一块冰,刚好盖灭了他那虚伪的火气,“在调解之前,我有两个程序性问题,
需要你先明确。”张恒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,愣住了:“……什么问题?”“第一,
”我直视他的眼睛,“你胸前挂着纪检部徽章。请问,你现在是代表学生会纪检部执行公务,
还是以苏月朋友的身份,私人出头?”他的脸瞬间僵住了。
“我……我当然是来维护集体和谐的!”“很好。”我点点头,没理会他的回避。
“既然是执行公务。请你出示本次谈话的职权依据,校规手册第几条,授权学生会纪检部,
介入宿舍内部保洁方案的民主投票,以及同学间的私人借贷纠纷?”“我……”“第二,
”我没给他喘息的机会,“既然是公务,请你打开你的记录仪或工作备案本。
本次谈话必须全程留痕,作为我后续向校方申诉的依据。如果都没有,”我顿了顿,
“你现在的行为,涉嫌程序违规,以及***。”楼道里死一般安静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
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。张恒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,从脖子根一直蔓延到耳廓。
他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敢这么“撕程序”的新生。“你……你这个同学怎么这么说话的!
”他急了,声音拔高了八度,“我这是在帮你们解决问题!你这是什么态度!”“帮我?
”我笑了。我当着他的面,慢条斯理地举起手机,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,按下了公放。
“滴——”“……我提议,找保洁阿姨……同意的举手。”“林薇:我同意。
”“(室友B):我也同意。”“(我):三比一,提案通过。你的基金和值日表,作废。
”清晰,三天前的宿舍录音,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,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。苏月的脸,
“唰”一下白了。我停止播放,接着调出微信聊天记录,把冰冷的屏幕怼到张恒的眼前。
“(我):可以。我起草一份电子借条……”“(苏月):你怎么能这样对我!
”“(我):签了,我立刻转。”“学长。”我收回手机,抬眼,直视他那双藏在镜片后,
写满慌乱的眼睛。“证据,听到了吗?聊天记录,看清了吗?”“我,凌夏。第一,
遵守宿舍三比一的民主投票结果,执行公共决议。第二,在苏月主动请求下,同意借款,
并主动提出明确债权关系,以避免日后纠纷。”我往前走了一步,那股刚洗完澡,
清冷的沐浴露香气,混杂着我的气势,逼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“现在,请你告诉我,
我违反了哪条校规?是《学生手册》第三条,还是第七条?
”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彻底卡壳了,汗都从额角渗了出来。“反倒是你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
但足够周围所有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人听清。“打着调解的旗号,在事实不清,
证据不明的情况下,对我进行没有同理心,破坏集体的道德指控。”“张恒学长,
你这不叫调解,”我盯着他,“这叫拉偏架。”我越过他,看向他身后那个已经哭不出来,
只剩下呆滞和怨毒的苏月。“学长,维护和谐的前提,是公正。”我微微一笑,
露出八颗标准洁白的牙齿。“如果你真的同理心泛滥到必须为她出头,”“我建议你,立刻,
马上,从你自己的口袋里,掏出那三十块钱。”“你个人,赠予她。”“而不是站在这里,
用学生会的名头,慷他人之慨,强迫我放弃我的合法权益。”第三章:学术寄生虫“滴答。
”图书馆讨论室的挂钟,秒针走得像重锤,每一下都砸在我的太阳穴上。
距离“模拟法庭”大赛的文书提交,还剩四十七小时五十三分。这比赛的分数,
占这学期总评的百分之六十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
空气里是隔夜咖啡的酸腐味和老旧纸张的霉味。我点开了团队共享云文档。光标,
在屏幕上孤独地闪烁。那片白,白得刺眼。苏月负责的“判例检索与法律文书初稿”部分,
一个字都没有。我的手指僵在了键盘上。三天前,我们组的文书主力赵盈,
红着眼冲进来说她妈出了车祸,必须马上回家。我们当时就懵了,
那感觉就像一艘船在风暴里断了主桅。就在那时,苏月“天使”一样地出现了。“凌夏!
我知道你们缺人!”她冲过来,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,
眼睛里闪着我当时错以为是恳切的光,“我最近刚研究过这个刺破公司面纱的案例,
判例检索和初稿,交给我!我保证!绝对给力!”她那天的表情,诚恳得像个信徒。我信了。
“最后编辑时间:七十三小时前,由苏月创建。”我面无表情地关掉文档,点开了手机。
朋友圈的第一个红点,就是她的。照片背景是KTV晃眼的彩灯,苏月依偎在张恒学长怀里,
手里举着一杯酒,笑得灿若桃花。配文:“学生会联谊!累死啦,但超开心!「爱心」
”发布时间:五分钟前。我的血液,没有沸腾,反而一瞬间冷到了冰点。我摸到手机边缘,
那金属的凉意刺痛了我的指尖。我拨通了她的电话。按了免提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嘈杂的音乐和鬼哭狼嚎的歌声穿过听筒,刺得我耳膜生疼。“喂?谁啊?
”苏月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含混和不耐烦。“我,凌夏。”我的声音很平,平得像一块钢板。
电话那头的音乐瞬间被掐断,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关门声。“凌夏?怎……怎么了?
这么晚……”“苏月,”我盯着那片空白的文档,“你的文书呢。”“……”一秒。两秒。
“哇——”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,从听筒里爆发出来。“凌夏你别凶我啊!我……我写了!
我真的写了!”那哭声,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委屈。“那些判例……太难了!
我看不懂……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法条那么熟,又是组长,你肯定会……会帮我兜底的啊!
”“兜底?”我重复着这个词,牙根开始发麻。“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吗!”她哭得更凶了,
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,“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挂科吧?
你就帮我改改嘛……你那么厉害,肯定一会儿就好了……”我闭上了眼睛。原来如此。
她不是“不会”。她是从一开始,就没打算写。她不是来“帮忙”的,她是来“寄生”的。
她算准了我比她更看重这份成绩,算准了我会为了不被她拖累而妥协,
算准了我最后一定会“兜底”,连夜把她的活儿也干了。她要的,就是用几滴廉价的眼泪,
白嫖一份A+的成绩。“苏月,”我睁开眼,声音冷得我自己都感到陌生,“团队,
是责任共担。不是我单方面对你进行慈善扶贫。”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“你从一开始,
就在利用我的兜底心理,来白嫖这份成绩。”我每一个字,都像钉子一样砸过去。
“你这不叫团队合作。”“这叫学术欺诈。”“凌夏你——”我挂断了电话。
她的哭嚎声戛然而止。讨论室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笔记本电脑的散热风扇在嗡嗡作响。
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,立刻调出赵盈的号码。电话响了三声,接了。“……凌夏?
”赵盈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,背景里是医院监护仪单调的“滴滴”声。“赵盈,对不起。
你妈妈怎么样?”“……刚抢救过来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“医生说,还……还不稳定。
”我捏紧了手机。“我需要你。苏月跑了,文档是空白的,她去联谊了。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五秒。一声极度疲惫,压抑着怒火的咒骂。“……她妈的。”“赵盈,
”我开口,“你现在上线。你远程负责判例检索和事实梳理,发给我。我来写,我们通宵。
”“……好。”赵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,
“我把那几个关键判例的索引发你。凌夏,我们干。”“干。”挂断电话。我十指交叉,
用力一握,骨节“咔咔”作响。接着,我打开了邮箱。收件人:刘毅教授「法学院教务组」
主题:「紧急」
《模拟法庭》A组(凌夏组)组员剔除及延时申请“尊敬的刘教授:您好。
现代表A组(凌夏,赵盈)正式通知您:因苏月同学未履行任何团队职责,
且存在严重学术欺诈意图,经小组决议,现将其从本组彻底移出。
自苏月同学三天前承诺接手文书初稿任务至今,
她在共享文档中的贡献为零(截图见附件一)。而在距离截止时间仅四十八小时的今晚,
我们发现她非但没有执行工作,反而在外参加学生会联谊(朋友圈截图见附件二)。经沟通,
苏月同学承认她以为组长会兜底,这已构成主观上的学术寄生与欺诈。
我们无法容忍这种行为。现,本组剩余两名成员(赵盈同学因母亲病危,已在医院陪护,
但仍将远程参与)将通宵重做全部文书。为保证质量,我们恳请您批准本组延时提交六小时。
相关证据(包括但不限于通话录音)均已保留。感谢您的理解。
凌夏学号:210xxxxxx”“发送。”鼠标点击的刹那,
我看向那片依旧空白的文档。很好。没有了寄生虫,现在,才是我真正开始战斗的时候。
第四章:爱心的***“这不是钱的问题!”学生会***陈斌的声音,被劣质的麦克风放大,
带着失真的“滋滋”声,回荡在闷热的大礼堂里。空气中浮动着灰尘的焦味,
和几百人聚集的汗气。“这是我们政法大学学生的——社会责任感!”他站在台上,
背后的红色横幅刺眼——“一对一帮扶爱心募捐启动大会”。
陈斌很享受这种聚光灯下的“权力感”,他推了推黑框眼镜,加重了语气:“我把话放这儿!
这个捐款指标,与班级评优直接挂钩!完不成的班级,辅导员那边,我亲自去谈。评优,
一票否决!”“哗——”台下响起一片压抑的骚动。“**啊这是……”“跟评优挂钩?
太狠了吧……”“嘘……他是***,又是张恒纪检部学长的直系上司,惹不起。
”坐在我旁边的女生,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最终还是认命地打开了手机银行。
这已经不是“劝捐”了。这是“勒索”。我感觉自己的后槽牙被一股无名火顶了一下。
我的手,在全场低垂的脑袋中,举了起来。一个突兀,孤零零的动作。
礼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连陈斌那慷慨激昂的演讲也卡了壳,他眯着眼,
显然没想到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打断他。“那位同学,你有什么问题?”他不悦地问。
一个话筒被稀稀拉拉地传到我手里,冰冷的金属外壳,带着上一个人手心的湿气。
我站了起来。“啪。”我打开了话筒开关。那一声轻响,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角落。“***,
你好。”我的声音很平,通过电流,传遍全场,“我叫凌夏,法学院大一新生。
”“我支持慈善。”我先给出了肯定。“但是,”我话锋一转,
“我作为一名政法大学的学生,我的专业告诉我,任何一项涉及公众利益的金融活动,
其程序正义都高于道德热情。”陈斌的脸色,在灯光下,瞬间沉了下去。
“在我们捐出第一笔钱之前,”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清晰得像手术刀,“我要求学生会,
向全体学生公示三点,并接受质询:”“第一:本次募捐的专用资金监管账户。是学校账户?
还是学生会私人账户?谁来监管?资金流向谁来***?
”“第二:往期同类活动的完整财务***报告。你们过往募捐的总额是多少?行政开支,
比如拉横幅,做展板花销占比多少?真正落到受助人手里的,又是多少?
”“第三:受助对象的筛选标准。你们的贫困生名单是如何确定的?标准是否透明?
程序是否公正?还是仅仅凭辅导员或者学生会干部的个人观感来决定谁更可怜?”礼堂里,
死一般的寂静。我能听到身边女生的呼吸声,她已经惊得忘记了合上嘴。
我直视着台上脸色铁青的陈斌。“***,我们学法的,最重事实与依据。”“请公示这三点。
如果程序透明,账目清晰,我第一个捐。否则,”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抱歉。
在监管缺位的情况下,我不能保证我的爱心,不会变成某些人政绩的垫脚石。”“我,
拒绝捐款。”我关掉话筒,在几百道错愕,恐惧,甚至夹杂着一丝快意的目光中,坐下了。
当天晚上,校园墙就“爆”了。「标题:扒一扒法学院某位L姓大**,家境优渥却冷血,
公然拒绝爱心捐款!」主楼内容极尽煽动:“……***都那么说了,她还当众甩脸子,
问这问那,不就是不想捐钱吗!有钱买名牌,没钱帮同学?穷学生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
就你最高贵!”下面的评论区,更是群魔乱舞。“我知道是谁,凌夏呗。
上次三十块钱都要打借条的那个。”“法学生了不起啊?天天拿法条压人,
一点人情味都没有。”而苏月,则以她一贯的圣母姿态,在下面留了一条高赞评论:“哎呀,
大家别这么说凌夏啦……她可能只是……只是不太懂人情世故。可能她家里条件太好了,
不太能理解我们的难处。我们还是别怪她了,捐款是自愿的嘛,虽然关系到评优「可怜」
「可怜」”这句绿茶味十足的劝解,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怒火,
所有矛头都更精准地对准了我。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扭曲的恶意,只觉得好笑。
我没有在那个帖子下回复一个字。我只是打开了电脑,用我的实名账号,
在法学院的官方BBS上,发了一个新帖子。「主题:「律师函警告」
关于校园墙匿名诽谤的法律声明」“各位同学:我是凌夏。我没有义务向任何人自证清白,
我的捐款只流向我信任,账目透明的基金会。
但对于在校园墙(IP地址:xx.xx.xx)上,使用L夏,
某L姓大**等明确指向性代号,公然捏造事实,煽动***,
对我本人进行名誉诽谤的相关账号——”“我的父母(京州市天恒律师事务所,
高级合伙人)对此表示很感兴趣。”“他们已经协助我,于今晚19:30,
对相关诽谤言论和引导性评论(包括但不限于苏月同学的圣母言论),
进行了完整的互联网公证保全。”“律师函已于20:00,
同步发送至学校法务部和网络信息中心,要求平台立刻提供所有匿名账号的后台实名信息。
”“最后,普法一下:”“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四十六条,
捏造事实诽谤他人,同一诽谤信息实际被点击,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的,
即构成情节严重,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,拘役,管制或者***。
”“校园墙的那个帖子,今晚浏览量已经一万二了。”“祝各位,晚安。
”帖子发出后三分钟。校园墙那个“爆”掉的帖子——连同所有的回复,被删得一干二净。
世界,清净了。第五章:权威的温度“全国法学辩论赛”的校内选拔会,
气氛压抑得像暴雨前的天空。地点在法学院那间百年历史的研讨室,
空气里浮动着老旧书卷的霉味,混杂着马教授保温杯里常年不变,浓郁的茉莉花香。
马启德教授,法学界的泰斗,跺跺脚整个京州的律所都要抖三抖的人物。他清了清嗓子,
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扫过我们几个候选人,最后,落在了顾明哲的身上,露出了温和的笑意。
我的心脏,在那一瞬间,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。“今年的名额,
”马教授的声音缓慢而威严,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,“我个人推荐,顾明哲。
”“轰——”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。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成绩单。凌夏,
绩点3.98,专业第一。顾明哲,绩点3.5,专业第五。顾明哲站了起来,
激动得脸颊泛红,深深鞠躬:“谢谢马教授!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!
”马教授满意地点点头,目光转向我时,那点温和瞬间消失了。“凌夏同学。”他点了我。
“你的法条背得很熟,基本功扎实。”基本功。他用这个词,
轻飘飘地抹杀了我三年的日夜苦读。“但是,”他话锋一转,“法学,不是冰冷的条文。
我看了你所有的模拟法庭卷宗,逻辑严密,滴水不漏,但缺少了法理的温度。”“法律,
归根结底是人学。”他看向顾明哲,“明哲同学虽然在某些细节上略显粗糙,
但他对法理的理解,更有人情味,更懂得温度的重要。”“温度”。“人情味”。
又是这种虚无缥缈,无法量化的词。顾明哲,那个每天早起半小时,
绕路去给马教授办公室打水泡茶的顾明哲,
那个永远能在研讨会上精准引用马教授冷门论文的顾明哲,他赢了。赢在“温度”。
我看着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,和马教授那“吾道不孤”的欣慰表情。我感觉一股冷气,
从我的尾椎骨,一路窜上了天灵盖。我站了起来。“刷——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,
包括马教授那瞬间变得不满的眼神。我没有看他,而是先对着会议室的评委席,深深鞠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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