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全京城都笑我,除了陛下在哭》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,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赵朔周通黑虎军,作者“夏日微澜”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,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:我以伤换命,以空间换时间,终于在狼居胥山下设伏,一战功成,斩杀北蛮可汗,尽俘其王庭。大夏百年边患,毕其功于一役。这份功劳太大,大到足以让龙椅上那位与我一同长大的陛下,夜不能寐。我与他,曾是太子伴读,是最好的朋友。他登基时,我曾为他挡过刺客射来的毒箭,胸口的伤疤至今仍在。可我知道,当年的情谊,在五十万...
《全京城都笑我,除了陛下在哭》 全京城都笑我,除了陛下在哭第2章 免费试读从金銮殿出来,换上御赐的四爪蟠龙亲王常服,走出宫门的那一刻,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洒在我的身上。那身穿了三年的玄铁重甲,连同那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责任,似乎都随着那场“感人肺腑”的痛哭,被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冰冷的大殿里。
丝滑的锦缎拂过皮肤,是一种久违的、几乎让我感到陌生的舒适。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,那里本该悬挂着我的佩剑“破阵”,如今却换成了一块温润剔透的龙纹玉佩。剑是用来杀人的,玉是用来养人的。赵朔的心思,体现在了每一个细节里。
殿外等候的百官们,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。如果说之前是幸灾乐祸的等待,现在则是全然的看不懂。丞相王致远那张老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,像一朵干枯的菊花,他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,是失落,是伪装,还是不甘?
可惜,他什么也看不出来。我只是平静地,甚至带着一丝倦意,对他们微微颔首,然后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,登上了那顶早已备好的,八抬大轿的亲王銮驾。
轿帘落下,隔绝了所有探究的目光。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整个人瘫软在厚实柔软的锦垫上。直到此刻,我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演戏,有时候比打仗还累。
尤其是对着全天下最顶尖的一群聪明人演戏,每一个表情,每一滴眼泪,都不能有丝毫偏差。好在,我赌赢了。
轿子平稳地穿过长安的街道。我没有掀开帘子去看外面的繁华,只是闭上眼睛,在脑海里复盘着今日的每一个细节。赵朔接过兵符时指尖的颤抖,王致远老狐狸眼中的精光,还有那些武将们脸上掩饰不住的嫉妒……这一切都告诉我,我的第一步,走得完美无瑕。
不知过了多久,轿子停了下来。
“王爷,王府到了。”轿外传来李公公那略显尖细的声音。
我整理了一下衣冠,走出轿子。面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,朱漆大门,金钉兽环,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比我以前侯爵府的还要高出一头。门楣上,“武安王府”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是当今陛下的亲笔御书。
李公公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:“王爷,这是陛下特意为您挑选的府邸,就在皇城边上,离宫里近。府里的下人、护卫,也都是内务府精挑细选过的,您尽管放心使唤。”
我心中了然。离宫里近,方便监视。内务府的人,都是陛下的耳目。这座王府,与其说是赏赐,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的笼子。
但我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惶恐:“有劳公公费心了,陛下厚爱,魏云实在是……愧不敢当。”
“王爷说笑了,这都是您该得的。”李公公陪着我走进府内,一路介绍着亭台楼阁,奇花异石。府邸之大,装饰之奢华,远超我的想象。这泼天的富贵,足以让任何一个功臣彻底消磨掉斗志,沉溺于享乐之中。
这正是赵朔想要看到的。
送走了李公公和一众宫人,我屏退了所有内务府派来的下人,只带着我的亲兵队长周通,走进了王府最深处的一间书房。
周通是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兄弟,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部分计划的人。他是个粗人,性格耿直,此刻一张黑脸憋得通红,一进门就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侯爷!不……王爷!您这到底是为什么啊?那五十万黑虎军,是咱们拿命换来的家底!您怎么能……就这么拱手让人了?”他急得在屋里团团转,“那帮兔崽子,只认您的‘魏’字大旗,不认他皇帝的龙旗!您只要振臂一呼……”
“闭嘴!”我低声喝道。
周通浑身一震,立刻闭上了嘴,但眼神里的不甘和困惑却愈发浓烈。
我走到窗边,确认四周无人,这才关上门窗,转身给他倒了杯茶。
“周通,坐下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,“你觉得,我们赢了吗?”
“当然赢了!”周通不假思索地答道,“咱们把北蛮王庭都给端了,可汗的脑袋就挂在咱们营门口,这还不叫赢?”
“那我们赢了,国库呢?”我淡淡地问道。
周通一愣。
我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,继续说:“我问你,黑虎军五十万将士,每日人吃马嚼,军械损耗,伤兵抚恤,要花多少钱?”
周通挠了挠头,他只管打仗,不管算账,但大概的数字还是清楚的:“那……那是个海了去的数目。”
“我来告诉你。”我伸出三根手指,“三年来,我总共向朝廷请调军饷一十三次,户部实拨了七次,剩下的六次,都是空头文书。为了让弟兄们能吃饱饭,有力气砍人,我做了什么?”
周通的脸色开始变了。
“我把北境三州未来十年的赋税,都提前征了。我以武安侯府和我魏家的全部家产做抵押,向江南的十七家钱庄借了三千万两白银的军资。我还给北境所有的粮商、马贩、铁匠铺,都打了欠条,我管那叫‘武安宝钞’,你还记得吗?”
周通的额头开始冒汗,他当然记得,那些雪片一样的欠条,都是他带着人去发的。当时弟兄们都说侯爷仗义,现在想来,那哪里是仗义,分明是……
“你以为北蛮王庭的金帐里,能搜出多少金银财宝?”我冷笑一声,“那些蛮子穷得叮当响,最值钱的就是牛羊战马。可那五十万张嘴,一天就能吃掉一座金山!我们是打赢了,但再打半年,不用北蛮人动手,我们自己就得饿死在冰天雪地里。”
我放下茶杯,盯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现在的黑虎军,表面上看,是战无不胜的雄师。可实际上,它是一个巨大的窟窿,一个足以把整个大夏朝廷都拖垮的无底洞!这个窟窿,以前是我魏云在拿命和整个家族的声誉去填,现在,我把它‘献’给陛下了。”
周通彻底傻眼了,他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他戎马半生,脑子里只有冲锋陷阵,建功立业,何曾想过这背后的账本,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。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他结结巴巴地问,“就算是个烂摊子,那也是咱们的兵啊!陛下要是派个不懂行的人去,把咱们的兄弟都给折腾坏了怎么办?”
“他会的。”我语气笃定,“他一定会派一个他最信任的,但绝对不懂打仗的皇亲国戚,或是文官去。因为他怕,他怕再出现第二个我。他要的不是一支能打仗的军队,而是一支听话的军队。”
“那帮骄兵悍将,在北境跟着我,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打了胜仗就有赏钱拿。现在换了个人,要跟他们讲纪律,要克扣他们的粮饷去填国库的窟窿,你猜他们会怎么样?”
周通的眼睛猛然亮了,他好像明白了什么:“他们会闹事!”
“没错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一支吃不饱饭,拿不到赏钱,还被外行管着的百战之师,会变成什么?不是雄狮,而是一群饿狼。一群随时会反噬主人的饿狼。到时候,陛下的麻烦,才刚刚开始。”
我走到书桌前,摊开一张长安城的地图。
“所以,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武安侯魏云,而是武安王。我的任务,不是领兵打仗,而是吃喝玩乐,是声色犬马,是做一个全天下最奢侈、最***、最让陛下放心的闲散王爷。”
我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王府的位置,又点了点不远处的皇宫。
“这座王府,就是我的新战场。府里的每一个下人,都是陛下的眼睛。我要做的,就是让他们看到一出好戏。我要让他们相信,我魏云已经被这泼天的富贵迷住了眼,早就忘了怎么握剑,怎么骑马了。”
周通的呼吸变得粗重,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敬畏。他终于明白,金銮殿上那场惊世骇俗的“缴印”,不是认输,而是另一场更凶险的战争的开始。
“那我呢?王爷,我该做什么?”
“你,”我看着他,“去做我的王府总管。替我采买最美的歌姬,搜罗最烈的酒,建造最奢华的园子。陛下不是赏了我万两黄金吗?一个月之内,我要把它花得一文不剩。我要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,我武安王,除了会打仗,更会享受。”
“这……”周通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,让他去花天酒地,比让他去冲锋陷阵还难受。
“这是命令。”我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而且,你要把排场做得越大越好,要让那些御史言官天天上折子弹劾我,骂我骄奢***逸,不堪为王。他们骂得越狠,我就越安全。”
周通咬了咬牙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末将……不,属下遵命!”
我欣慰地笑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只需要耐心地等待。等待户部的官员在核对北境军需账目时,发现那个天文数字的亏空;等待新任的主帅在面对那群骄兵悍将时,束手无策;等待一封又一封的加急奏折,从北境大营飞入皇宫,送到赵朔的案头。
我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。
我期待着,当赵朔焦头烂额地处理着那个被他视若珍宝,却麻烦不断的黑虎军时,会是怎样一副表情。
他会后悔吗?他会想起我今日在大殿上,那番“情真意切”的表忠心吗?
或许,他还会派人来“请教”我,该如何处置这个烂摊子。
到那时,好戏才真正开场。
正当我沉浸在对未来的构想中时,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。
“王爷,”门外是周通的声音,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,“宫里来人了。”
我眉毛一挑。这么快?
“是李公公,他说……户部尚书张大人在核算北境军需用度时,发现账目……有些对不上,在御书房和陛下吵起来了。陛下龙颜大怒,把他打了二十廷杖,现在……让李公公来问问您,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我嘴角的笑意,再也抑制不住地绽放开来。
比我预想的,还要快得多。
看来,户部的仓库里,比我想象的还要干净。
我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袍,对着门外朗声道:“让李公公稍等,就说本***刚沐浴更衣,马上就来。”
我走到铜镜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。那张在北境风霜中刻下无数痕迹的脸,此刻显得格外轻松。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努力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,带着宿醉初醒般的迷茫和无辜。
好戏,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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